回去的路上，景司钰小心问道:“你是不是没有钱？”
“嗯？为什么这么问？”
“嫁妆。”
胡宥恍然，解释说道:“我没要，能换的都换了钱，给外祖一家了，这是他们的债，他们欠我娘的，欠我外祖一家的。”
但她对外肯定不能把外祖一家牵扯进来，否则他们有人身安全问题。
景司钰有些心疼地牵起胡宥的手，又问:“如果你娘真是那个胡宏达害的，你怎么办？”
他的父母感情很好，他从来不用担心在父母双方做选择，但他能想到，如果父王和母妃感情不和，甚至父王害了母妃，他会很难过。
“当然是让他以命还命，至于我，之前的一鞭子已经断了我们的父女情。”
“没关系，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的。”
胡宥笑着打趣:“难道不是我陪着你？”
景司钰脸红。
景司钰的腿维持了很久，已经超出了他自己短暂分化能坚持的最长时间，他心里很欢喜，再一次确认胡宥就是真心喜欢他的，因为他的腿没有变回去。
这天晚上，两人吃过晚饭，一起在王府里散步，景司钰突然牵着胡宥的手，红着脸郑重说道:“我确定了。”
“什么？”胡宥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茫然。
“我的腿超过正常的分化时间了。”
“嗯，那恭喜你，不用去水里泡着了。”
“宥宥。”
“嗯。”
“那……”景司钰的脸越来越红，害羞得眼神都飘忽不定，但磕磕巴巴还是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那……那我们能不能……我想做你真正的夫君。”
因为之前想确认一下他的腿是正常分化，还是被胡宥分化，所以这几天相处他都没敢碰她。
“你可以吗？”胡宥想到他还没有性别，一时对这个问题有些怀疑。
景司钰:“……”
他挺了挺胸膛，一脸正色说道:“我可以的。”
胡宥眨了眨眼，突然问道:“那以后我见不到你的鱼尾了吗？”
景司钰一愣:“你喜欢我的尾巴？”
“喜欢啊，很喜欢，很漂亮。”
景司钰满心欢喜，脸上雀跃的表情难以掩饰，听到胡宥说喜欢他的尾巴，他才觉得这是对他最大的肯定，她喜欢的就是他，无论他是人还是鱼。
“我母妃现在就是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过她在水里可以随时让自己在鱼尾和腿之间变换，我觉得我应该也可以。”
胡宥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选了性别，分化了腿我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尾巴了。”
景司钰再次问道:“那……可以吗？”
胡宥带着这个已经羞得不行的小可爱往喜房走:“成亲这么久，你竟然都还没进过喜房，今天必须带你感受一下。”
大红喜床上，胡宥秉着好奇探索的心思，制止了景司钰的亲近。
“你先让我看看没有性别到底是什么样的。”
景司钰:“……”
“不行。”他坚决把自己抱紧。
“阿钰，你真不乖。”
景司钰:“……”到底是谁不乖，这也是能看的吗？
好吧，他到底敌不过胡宥，乖乖妥协了。
胡宥只能感慨大自然的奇妙，她用了神力也看不清，竟然是看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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