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找了宋明宇两人快一个月，可惜一无所获。
难道真跑到国外去了？
他躺在酒店房间的床上暗自嘀咕。
“我的爱......”
“像尘埃......”
“散落在边疆地带......”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他回过神，拿起一看，是徐德打来的电话。
“张先生，有新发现。”
张玉挑了挑眉：“我来找你。”
“好的，我在酒吧等您。”
他住的酒店离酒吧不远，起身换上衣服，迎着晚霞晃悠十多分钟就到了。
推开彩绘磨砂玻璃门，徐德已经坐在不远处的吧台前等待。
走到近前，张玉伸脚勾过一张圆椅坐下：“什么情况？是霍志愿意开口了？”
徐德前段时间得知他滴酒不沾，倒上一杯柠檬水递去:“和他没关系，是我抓到的污秽者有突破。”
他举起玻璃杯灌了口酒水：“这些低级污秽者聚集在内比杜，是因为受到了一种莫名吸引力。”
张玉抿了口略微酸涩的柠檬水，喃喃轻语：“莫名吸引力？”
“是的，我怀疑，吸引力就是来自设备。”
“那我们为什么一点感觉没有？”
张玉说完，心里就反应过来。
应该是因为自己等人不是污秽者，毕竟双方的唯一区别就在于此。
再想深一点，那就是武纹。
也就是说，那个设备可以吸引武纹被污染的人。
越来越有意思了。
张玉琢磨清事情后，对设备的兴趣大了不少。
徐德在等待他的时间里，也搞明白了这个问题，见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便说：“和您想的一样，那东西只会对污秽者造成影响。”
“有意思了。”
张玉举起杯子又抿了口柠檬水，心里思索起设备到底是什么东西。
污秽者最喜欢的东西是啥？材料？诡异核？武纹？不不不，追根究底，是提升等级的能量。
为此，他们抛开生理上得不适生啃诡异，甚至可以直接吃（防和谐）人。
那能吸引他们的设备，显而易见的和诡能必然有着很大联系。
而可以和诡能扯上关系的，张玉只想到两个。
启纹者，或者诡异。
大概率是后者，前者如果说能让污秽者晋升A级，那本身最少也是A级，这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人，更不谈囚禁起来利用。
可如果是一个能起到同样作用的诡异，也不是他们能拿捏的啊？
奇怪。
思索半天，还是没搞懂到底怎么回事，也就暂时放下，和徐德打声招呼离开酒吧。
外面的路灯已然亮起，街道两旁散落着一些推车摊贩。
懒得去饭店，张玉顺着马路往回溜达边左右打量有没有喜欢的小吃。
突然，不远处一个正在买吃食的黑袍矮个男人吸引了他的视线。
这人正是小矮。
他接过摊主递出的卷饼咬下小快，嘴巴轻轻嚼动，向张玉送来挑衅眼神，随后转身钻进一个阴暗巷子。
这是，叫到人了？
张玉没有急着去追，既然对方故意露面，就不会继续躲起来了。
不慌不忙的在身边摊上炸了个大鸡腿，结完账后才追进小矮消失的巷子。
里面有些阴暗，张玉啃着鸡腿踱步往前。
之前地猜测没错，小矮并未离开，直直地在巷子的另一边出口静立等待。
“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把鸡骨头丢进贴墙摆放的垃圾桶：“想好怎么对付我了？”
小矮叹口气：“如果不是你盯着不放，我才懒得找你麻烦。”
张玉双手环在胸前岔开话题试探他：“你们那个诡异，从哪抓的？”
“我不清楚您在说什么哦。”
小矮没有上当失言，脸色平静地敷衍，心中却吓了一跳。
他怎么知道的？还是猜到什么想套我话？
张玉心里同样思绪不断。
看样子，只有把他打趴下才能问出东西。
思念至此，他也不再做无用打探，直接道：“带路。”
小矮压住心中惊惧，尽量让四肢不显僵硬：“这边。”
两人都明白对方不会选择在这动手。
巷子外算是闹市区，如果在这打起来，小矮担心平民死伤过多会导致异控局派出大量掌纹者追杀。
张玉理由不一样，但同样不想伤到平民。
目的相同的情况下，他们一前一后往郊外走去，来到了小矮藏身的村庄。
村子中心的泥地上，用枯木干高高竖起个灯泡，光线不是很强，勉强能照亮空地。
三个披着连帽黑袍的男人等在这片昏黄灯光下。
其中两个贴在一起，离他们有些距离，独自呆着的人，正是宋明宇。
小矮来到他身边：“我佩服他的，知道是陷阱还敢来。”
张玉没有理会夸赞，目光扫视昏黄外的黑暗：“村民去哪了？”
贴在一起的其中一人褪下帽兜，淡淡道：“吃了。”
另外三人响应他的动作，全都掀开帽兜露出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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