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头发……”杨家明诧异的看着白羿淳，最后只能颓废的将身子靠在椅子上了。
“怎么会有头发……”
“你想不到是吧，那辆三轮车就是你运送受害人尸体的工具，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但还是漏掉了一根头发……”
白羿淳冷笑了一下。
杨树明闭了闭眼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上去好像已经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情，只是没有亲口说出来罢了。
“该死……杀了你们……”
“杀了你们……贱女人……”
杨树明在一边，双手不停的朝着空中挥舞着，做着打人的动作。
“你要杀谁？”徐应之站在距离杨树明不是很远的地方，问了起来。
他现在也不敢太靠近杨树明，以免他忽然发疯起来。
“杀了那些贱女人，漂亮的女人……”
杨树明瞪着一处，伸手又指了过去。
“杀了她们，杀了她们……贱人贱人……”
杨树明的嘴里不停的喊着贱人贱人的话。
徐应之的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们是谁？”徐应之又继续问。
“就是那些漂亮的女人，杀了她们，她们都是坏人，会欺负我们男孩子……”杨树明对徐应之说的头头是道。
“那么厉害啊，那是谁杀了她们，你，还是你大哥？”徐应之那么一问，杨树明又坐不住了。
杨家明抬起头，激动的起身了。
他不顾白羿淳的阻止，冲到了杨树明的跟前：“不要说了，你什么都不懂不要说了。”
接着，杨家明又看向徐应之：“是我，是我杀了人，那几个姑娘都是我杀的，我杀的……”
“抓我，快带我走。”
“小白，你先把他带走，我一会儿就来。”徐应之知道，只要杨家明还在这里待着，就会一直阻止他好好地问话。
虽然杨树明智力低下，但有时候他说的话却不得不信。
徐应之甚至开始怀疑，到底凶手是这兄弟两个里面的谁。
“好的。”
白羿淳将杨家明给拉走了，杨家明使劲的是喊着，叫杨树明不要胡说。
白羿淳将他带到了楼上，塞进了自己的车里。
“警察同志，你要带我去哪里，我弟弟还在楼上，他不行的，他一个人会害怕的。”
见白羿淳要开车离开，杨家明激动的又喊了起来。
被铐起来的双手抓住了白羿淳的衣服，白羿淳也是无奈极了。
他只能够冷着一张脸，语气硬邦邦了起来。
“松开，要不要告你袭警……”
“不是我……我不是……”
“别担心，你弟弟好着呢，还能杀人……”白羿淳扭头看向前方，一踩油门，车子快速的开了出去。
杨家明知道，事情兜不住了。
他安静了下来，只能够在车里一直想着，一会儿如何回答警察的问题。
杨家——
“是我厉害，我比大哥厉害……”
杨树明以为徐应之要夸自己，立刻就自豪了起来。
“哦……”徐应之点了点头，心里的想法一点一点得到证实了。
“那你告诉我，你怎么厉害法呢？那些坏女人，是你杀的？妈妈的珍珠也是你拿的？”
“我喜欢她，我要把珠珠送给她，她不要，我就塞给她了，她很喜欢，很喜欢，呵呵呵……呵呵呵……”杨树明忽然大笑了起来。
还一边笑一边拍手。
“所以，有三个姐姐，她们对你不好，要欺负你，你就很厉害的杀了她们？”徐应之试探性的询问，杨树明立刻点头。
“对……我喜欢她们，我只是喜欢她们，可她们要打我，要打死我……呜呜呜……”杨树明又忽然哭了起来。
“就像那个贱人一样打死我，我就捂住她们的嘴巴，不能让她们喊人，会打死我的。”
徐应之从杨树明的话里，这些也都明白了。
“我大哥在哪里，我饿了，我真的饿了。”杨树明忽然抓起徐应之的手，撒娇了起来。
“你听话，我带你去找你大哥，那你再告诉我，有一个漂亮的姐姐来家里，你带她去了哪里？珠珠怎么给她的，是不是在你房间里？”
徐应之又问了起来，虽然杨树明的话不能作为证据，但可以让徐应之知道事情的经过。
他相信，杨树明在受了刺激下说的话都是真的。
他本身就是智力有问题，再加上长期遭受到了嫂子的虐待，让他的心灵更加的脆弱，因此也开始扭曲，一发不可收拾的疯狂起来。
或许杀人的时候，他的内心才是个正常人。
然后，徐应之也开始怀疑，杨家明妻子的死，跟杨树明有关系，杨家明只是替罪羔羊罢了。
也看得出来，他为了自己的弟弟，什么都愿意做。
“对，我屋里，我带去你，姐姐漂亮，好漂亮。”杨树明说着居然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裤dang那里，徐应之也看出了他明显的有了生.理.反.应。
俞丁宣时候被侵犯的这个事情，看来就是这样发生的吧。
徐应之深深的闭了闭眼睛。
按照司楠晴的说法，俞丁宣是个又有理想抱负的姑娘，虽然年纪小，但是内心却成熟稳重，可是人生的不公平，让她死的那么惨。
徐应之睁开眼睛，拿出手铐，将杨树明也拷了起来。
“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你大哥就在那里，我们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
“好啊好啊，太好了……”
杨树明看到自己手上的手铐，不但没有紧张的大叫，反而是开心的拍手了起来。
……
司楠晴的车没有开进警察局里面，只是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上。
因为车里还坐着一个不愿意跟警察见面的人。
司楠晴伸手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将墨镜给摘了下来，挂在了衣领上。
她从风衣的口袋里将那个u盘拿了出来，深吸一口气，往大门口去了。
到了警局大门口，这里和以前一样，一如既往的有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司楠晴还不知道徐应之搬去办公室里办公了，他下意识的看向门口的那个位置。
但是看到那里已经空了。
她也有些明白了。
只是现在那种回忆涌上心头，让司楠晴一下子愣愣的出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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