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杜永兴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但在之后，他迅速恢复了正常，继续说了下去：
“只要接下来你愿意为协会研究工作贡献一份力量，没人会怪你。”
“总之，协会是很有诚意的。”
王赫：“有诚意的话，你刚才为什么攻击我？”
杜永兴：“攻击？不不不...那只是个小法术。”
“八阶法术能‘自动防御’同类性质的攻击。我用那些幻术，就是为了确认你是不是掌握了这种法术。”
王赫沉吟了片刻：“假如我答应，你们打算怎么安排我的队伍？”
听到这个问题，杜永兴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这个...发动叛乱，杀害协会成员，按照协会的规定，应该公开审判并且处死。”
“当然了，我们是很有诚意的。如果你非要留下其中的某几个，我们也会帮忙通融。如果他们能立下功劳，也会给足够的报酬和合适的职务...”
王赫的双手交叉在了一起。
“那我给你明确的答复：拒绝。”
杜永兴眼中闪过一丝迷惑。而后，他张开嘴，似乎打算说些‘劝告’的话时，王赫再度开口了：
“还有个问题。”
“如果我要杀了你，你有办法活下去吗？”
听到这话，杜永兴眼神里浮现出了多种情绪。最后，定格在‘苦恼’上。
“我只是个六阶猎人，真打起来的话，应该是打不过你的...”
“还好，来之前我也考虑到了这种问题，找人帮忙准备了一个‘同归于尽’的法术...要是有人杀了我，这个法术就会启动，可能会波及周围几十公里，摧毁许多建筑，杀死许多人。”
这样说着的同时，他身上隐约浮现出一团黑光。
“当然了，我不想死。但凡有半点可能，我都不会催动这个法术。但如果我死了，这个法术就怎么都控制不住了。”
王赫点点头。“原来如此。”
“这就是你敢攻击我，然后在这里夸夸其谈的依靠？”
“但如果我挪走你，让你和你的炸弹一起在猎人协会的总部爆炸，效果会如何？”
听到王赫这么说，杜永兴看起来更苦恼了。
“要是这样，那就很糟了。”
“但这样做对您没什么好处。之前，协会的高层们早就知道您‘攻击朱城协会’的情况了，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就是想等待您成长起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您杀了我，也没什么收益，协会仍旧会安排人来对您。”
“另外，协会里的情况很复杂，很多人的想法各不相同。在这种局面下，卓越的领袖不会贸然杀掉带着善意上门的使者...可能会导致后续某些对您不利的发展。”
“就算我提的某些条件不中听，那也不是我自己的意见，只是在传达上面的话...罪不至死吧。”
听到他这么说，王赫笑了起来。
“那你就回去吧。”
“告诉你背后的人，我组建这支队伍，是为了追求公平。我不会抛弃同伴，也不会加入腐烂封闭的协会。”
杜永兴点了点头：“你的评价没错，他们确实是这样的。”
“但是，我是还想冒昧的问一下，如果您队伍里的某些人...甚至是大部分人，都不想追求公平了，被收买了之类...您会怎么做？”
王赫：“他们的能力太普通，协会应该不屑于收买。”
“就算某些人为了打击我，愿意拿出力气来收买---但只要我什么都不做，那么其他高层自然会心疼，会收回‘给出的利益’。”
杜永兴点点头：“您这话有道理。”
“看起来，您并不在乎手下人背叛？”
王赫：“从头开始组织队伍，争取公平，这从来都不是什么简单的工作...必定会遭遇许多失败。”
“做这种工作，需要的不是‘胜利之后如何’，而是‘失败之后坚持住’。”
“就算失败一千次也没关系，只要坚持住，我们终究会赢，我们总归会赢。”
这次，杜永兴叹息了一声。
“我知道了。”
“那就先告辞了。”
说着，他转身朝门外走去。王赫没有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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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永兴离开后，王赫回想了一下和对方的交流过程。
这个人，应该是来试探的吧。
他刚才表示‘协会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就是想等自己成长起来’---这会是真话吗？
应该不是。如果协会真的重视自己，那某些强大的猎人应该早就跟在自己身边---找机会制伏自己了。
嗯，这话应该是这位杜先生为了活命，临时编造出来的。
王赫随即想起对方给出的条件来---加入协会，然后看着‘猎人进步组织’的人去死。
这样的条件，有可能是认真的---如果自己答应，那么确实会被接纳，说不定还会被要求去‘亲手杀死一些叛徒，作为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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