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都还在刚才那几十秒钟里，没有回神。
他这是干什么？
凌晨把自己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她一时间心里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他，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然而没有等到她开口，许思凡便终于说出了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想说的话。
“其实我今天在来之前，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我看着你这么多天以来，一直都在担心这件事情，我一直都在劝你，放心，放心，可是我知道我这样劝你根本没有用，她明明一再的跟你表示过，他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可是在他心里，很多人都很好，他觉得每一个人都是善良的，他对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你为什么还要去让自己承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你要放着好好的生活，却让自己陷入这一场，就要你一个人的战争当中？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明明说你不会难过，可是你最终还是难过了，他也最终还是直接选择了离开，在他的眼里，他你不需要为你的伤心而为你多停留一秒，可是在你的心里，你却为他伤心难过这么久，你为什么要这样？”许思凡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苏初音，他感觉自己的心像在被刀扎一样，他离开那栋别墅的时候，苏初音正靠在裴莫真肩膀上哭的十分伤心，现在她的脸上，已经没有眼泪了，是已经缓过来了吗？
他想问，最终却没有问出口。
苏初音真的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她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好。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跟自己说这些，难道……
不，那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这个想法才刚刚在心里产生，她就马上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怕我在等的那个人，她前进的方向不是我这边吗？”许思凡停了下来，刚才那样的一连串的问题，换了一个方式问。
“嗯，”苏初音点了点头。
“其实，那句话并不是很早以前，在我心里就有的，是那天你忽然提起的时候，我才想到的，因为那个时候，我看见你，所有的想法几乎都围着易辰歌转，在你眼里似乎从来都看不见我的存在，所以当时才会有那个想法，我觉得你前进的道路上，从来没有树立过我所在的方向，因此，我才那样说的，而在今天，你一直在追求的那个方向，不存在了，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可以换一个方向么？”
他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几乎满是期待，期待的同时，也是十分担心的样子。
因为害怕自己在这样说了之后，她却用十分肯定的方式告诉他，她前进的路上永远不会有他的方向。
苏初音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并没有开口回答。
因为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让她真的是十分诧异，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
他……这是在跟自己告白么？
“什么方向？”大概过了十几秒，她终于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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