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氧气重新回到了肺部，林夕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入目是刺眼地白，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液的味道，这里是医院，但她怎么回到医院里来了。
脸上有些发凉，是她梦中冒出的津津冷汗。
“林夕姐姐？”
声如冷泉，清冷又温柔地拂过耳畔。
林夕转过去，季怀谦正坐在墙角的单人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本书，大概是医院的宣传单之类的。
见林夕有所动作，他站了起来走到床边，眼中带着关切，声音低缓：“你醒了？”
“嗯……”
林夕挣扎着坐起来，季怀谦在她背后放了一个枕头靠垫，摁响了呼叫铃。
林夕看着季怀谦，有很多想问的问题，但季怀谦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等医生过来。”
林夕应了一声：“好。”
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像是一只被雨打的小鸟，汗涔涔的，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
季怀谦站在一旁静默地看着，眸光微动，指尖轻轻地摩挲着。
很快就有医生过来。
林夕慌忙抬头又移开了目光，“我这是…怎么了。”
她其实很害怕面对医生，就好像瞬间回到了那麻木的住院时光。
医生看了一下手里的本子：“你整整昏迷了三个小时。”
林夕错愕，“为什么？”
她明明就是在院子里发了一会呆……
“诊断结果是疲劳过度，你是不是由于长期处于精神紧张、压力过大的环境。我还发现你脑后还有伤口，应该更加注意休息才对，突然昏迷这也是一部分后遗症。”
医生顿了顿，又说，“你是不是很久没有睡好了？”
在季怀谦的注视的眼光下，林夕缓缓点头。
医生露出了然的表情，“长期睡眠不足造成的障碍性损伤，也可能会出现突然晕倒的现象。”
他抬眼看了一下药瓶，没多少药水了：“挂完这瓶水你就可以回去了。”
医生说完，又忙忙碌碌地赶去下一个病房。
林夕看着匆匆消失在门口的白色衣摆，一时间还有些无措，耳畔突然飘来一句清润的男声。
“长期睡眠不足？”
季怀谦掀起唇角，“姐姐，你在季家待得不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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