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手指越发靠近眼睛。
而身后突然响起一阵阵水声，虚空中仿佛多出了一层灰雾。
朦胧之中，洛尘好似看见了一只竹筏越过水面慢慢朝此间驶来。
“府君？”
“爷爷！”
一前一后的声音，感情有所不同。
前者是惊讶以及恐惧，后者则是惊喜。
这个被风扬称为爷爷的人居然让云天河如此惧怕，想来应该也是开天神魔之一。
可开天的神魔都被困在了彼岸之桥上，这来的又是谁？
“你来错地方了，若是在归墟之中，我或许还会惧怕你，可在这里，我不怕你。”云天河脸上的惧怕之色逐渐退去，取而代之地则是疯狂。
归墟？
归墟之神？
它不是开天的神魔，却比开天的神魔还要古老，它活过了万千纪元，见过开天，也见过神魔陨落，同样也是它，让神魔有了死亡。
云天河的肉身在眼前消失，可留在洛尘与风扬身上的封印不曾消失，依旧在限制着他们的力量。
“洛尘？”
耳边响起一道不稳定的声音，他转过头看，就看见风扬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
“垢身，斩垢身！”风扬慢慢地说着。
洛尘心头一跳。
耳边重新响起了娲皇的声音，想要离开，只能斩去垢身，让他代替自己，但是这真的就是娲皇的真正目的吗？
代替自己，又或者说是代替云天河，让神魔的力量在他的垢身之上寄生？
但此刻却也没有好办法，只能冒险试一下。
于是，他心神沉浸在识海之中，娲皇的斩垢身之法像流水一样一点一点地在脑海之中流淌着，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洛尘算是将这门神通消化掉。
现在，开始斩去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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