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翠华的声音，这家伙又变回了蛇形。这家伙怎么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
肺快要爆炸的姚晗灵，脑中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肺已经渐渐收缩到了极限，姚晗灵终于忍不住深深呼吸了一口。
堵塞的感觉比想象中更加憋闷，那些粘滞的水一入身体就变成了轻盈的气体，撑开了肺泡。
随着呼吸次数的越来越多，姚晗灵发觉自己周身的血管发出了莹莹的绿芒。
“这是什么？”
随着进入身体中的水流越多，姚晗灵越觉得精力充沛，浑身的筋骨犹如焕发了新的生机一般，舒畅无比。
蓬勃的生命力在体内勃发，姚晗灵整个人像是连接了超级快充的充电器一般，中毒的虚耗这些日子里的劳累疲倦全都消失了。
在水中足足浸泡了有两个时辰，白蛇化的翠华才用尾巴将姚晗灵一勾，卷上了岸。
“怎么样，舒服吧？”
不知何时变回人形的翠华，懒懒的倚着岸边的一块黑色石头，白色的长发像是绸缎一样落在身上，整个人又是一副一丝不挂的模样。
其腹部的一道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乍眼。
趴在岸上苟延残喘的姚晗灵从未觉得呼吸是这样美好的事情。
然而，还没舒服多久，宛如强酸腐蚀的痛楚从每一寸筋脉涌出，姚晗灵觉得自己像是被无数的针扎成了海胆一般，痛苦的在地上来回打滚。
依靠在石头边的翠华，嫌弃的堵住了自己的双耳。
“没出息的修士，这点小痛都忍耐不了，要不是那柳虚清非要让我提升你的炼体，我才懒得废这么大的功夫。”
翠华嘟嘟囔囔，实在烦躁的很，索性走到姚晗灵跟前，一脚踩住了姚晗灵的嘴巴。
此时的姚晗灵也是痛的发狠了，嘴中卡了一个东西，根本没有脑子去反应是什么东西，一口就咬了下去！
翠华皱了皱眉，忍了忍，倒也没把姚晗灵的一口狗牙给踹碎。
痛苦的折磨之后，姚晗灵已经是奄奄一息，浑身没有半分力气可使。
“喂，小子，还活着吗？活着吭一声？”
翠华蹲下身，用手拍着姚晗灵的脸颊，看着半死不活的姚晗灵，眸中闪过一丝慌张。
那柳虚清不是说这小子百毒不侵吗？怎么这么不中用。这小子要是死了，到时候那柳虚清八成要拿他开刀。
姚晗灵上下嘴唇颤抖着，始终磕碰不到一起，发出的声音也是气若游丝一般。
“你说什么？”
翠华将耳朵凑近了姚晗灵的嘴唇。
那嘴唇哆哆嗦嗦了半天，吐出一句。
“狗翠华……皮真厚……”
奄奄一息的姚某人，成功收获了翠华大仙的大嘴巴子一枚。
“臭小子，我放血给你补身体你还骂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翠华白了姚晗灵一眼，站起身从姚晗灵身上走了过去。
“起来起来，该回去了，别到时候你那师尊看不见你，还以为我把你给吞了，到时候又用那破石头上的禁制折磨我。”
回去的旅途，翠华对姚晗灵温柔了一些，没用来时的野猪扛，还是比较温柔的将其背在背上。
趴在翠华的背上，姚晗灵渐渐恢复了力气，四周的景色如箭矢一般飞跃至身后，丝丝白发缭绕在姚晗灵的脸颊上。
虽然方才的过程十分痛苦，可姚晗灵不傻，方才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就看到了翠华腹部的伤痕，想到方才水中弥漫的翠绿色液体。
姚晗灵猜测，应该是翠华的血有奇特的用处，不过翠华懒得解释，姚晗灵也不敢多问，只能自己回去慢慢感受了。
忽然，身下的翠华身子颤抖了一瞬。
“怎么了？”
得了别人的好处，姚晗灵自然得关心一下，难道是方才的伤口裂开了？
“你那师尊也忒没耐心，痛死我了，抓紧了，我要加速了。”
骂骂咧咧的翠华，声音有些虚弱。
回到破天宗时，已经是破晓时分。
虽然一夜未睡，但姚晗灵在回来的途中就已经恢复了力气。
一回到无成殿的偏殿，翠华就将姚晗灵放下，抬眸看向院中站立着的柳色身影，嘴角缓缓溢出一丝血迹。
“看好了，你这宝贝徒弟一根毛都没少，还得了一番造化，快将你禁制停下。”
拍了一下姚晗灵的脑门，翠华抹去嘴角血迹，低声骂道。
在院中掐诀的柳虚清，看到姚晗灵除了衣衫有些凌乱之外，的确安然无恙，这才停下了手中的掐诀。
“最近八峰妖宠频频暴乱，伤了许多弟子，人手不够，各个峰已经派去了支援弟子，子剑下山修行，晚萧受了伤还未好，雪儿要照顾灵草园，只剩晗灵你了。”
柳虚清使唤起姚晗灵，那从来是没有客气过。
姚晗灵自是不敢不应，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去了八峰。
只是一到八峰山门口，姚晗灵就让人给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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