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从隐形无人机传来的视频看，夜翼被关押在化工厂中心的生产区，那里有反应釜和蒸馏装置，我已经将管道排布图发给你，希望你能尽快找到他。”
芭芭拉声音紧绷，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好的，芭芭拉，你也别太担心，我会把他安全带出来的。”
“我才不是担心他！他死活关我什么事？”
蝙蝠侠无奈地摇头，表示自己没别的意思。
一个是自己的养子，一个是自己的朋友，他们还曾经交往过，他现在夹在中间感觉里外不是人。
从无人机那里得知夜翼暂时没有危险，蝙蝠侠这两天一直提起的心终于落了地。
在来之前，无论是他还是戈登，都没想到会在这里耗费这么长时间。
在三天前，这里就只留了他一人，猫女也在他的拜托下去45区救援红罗宾。
根据芭芭拉分析，那边的罪犯大都是普通人，手中的武器对猫女来说也没什么威胁，于是两人就分头行动。
而躲藏在化工厂的这群身份不明者与其他人不同，蝙蝠侠与他们交过几次手，每个人身上都有着诡异的能力。
有用眼睛就可以使对手僵直的，有可以控制人体血液的，还有会断肢重生的……
之前蝙蝠侠尝试了几次，每次进入的通道不同，可总是还没潜入内部，中途就被发现，然后就被新的一个超能者挡回去。
当然蝙蝠侠并不是打不过他们，但是还没查清夜翼和化工厂内部情况，他不适合大招全开，免得后面被人围堵时后继无力。
想到这群人把里面的平民全都残忍杀害，尸体全抛在外面，蝙蝠侠的拳头就嘎吱作响。
“等一下！”
蝙蝠侠刚要拿开那块通风管道的盖子，就听到芭芭拉急促的声音。
“我父亲传来消息， 说是调查局的人要他回去，之前出现在疯人院的自称奥罗拉的女人被他们抓到警局，要求见我父亲。”
戈登现在带着一帮特种警卫人员正在外包围，为蝙蝠侠做好后勤保障，以免有人从里面出来后逃走，现在他要是回去，蝙蝠侠在这里就孤立无援了。
因为事情紧急，蝙蝠侠没时间细问这个调查局是怎么回事，皱紧眉头回想起芭芭拉说的是谁。
想到对方的身手，和现在人手紧缺的现状，蝙蝠侠思索了一下，对芭芭拉说：“你跟戈登说让他把那个女人带过来，之前她曾答应和我们合作，现在是时候了。”
“可是她的目的我们都不知道，除了你外没人能对付得了她，这种时候跟她合作就是接了个定时炸弹……”
“芭芭拉，我们没时间了。”
“……好的，我会告诉父亲。”
距离化工厂一百米开外的围栏前，戈登面色严肃，秋日的寒风刮过，带起他垂到膝盖的风衣。
他已经收到调查局的通知，要求他立刻返回警局。
他来的时候是一则命令，回去同样是一则命令。
自从他当上了哥谭警局的局长后，就从没有受过这等屈辱。
本来他是不打算理会这个命令的，化工厂中的罪犯危害性太大，只有蝙蝠侠去处理变数太多，没有他们在外面协助，很有可能会让罪犯再一次逃脱。
这些人无视人命，凶残至极，戈登无法想象要是让他们进到市区，会给市民们带来怎样的恐惧。
“……这是蝙蝠侠的请求，里面的超能罪犯太多，光靠他一人很难带着夜翼全身而退。”
收到女儿的通信，戈登叹了口气。
不知道哥谭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出现了一群不可控的超能者。
命令其他人待在外面不动，在没收到通知前不准离开半步。
戈登就坐上一辆警车，前往警局提人。
————
“ 老板，在您休息期间有两位来客，一则电话，来客分别是警局智脑信息部门的警员和联邦调查局的特派员。
前者要求我们佩戴智脑腕表，被我挡了回去，后者是想跟您谈一下关于议员竞选的事情。
电话是在五分钟前从警局打来的，是调查局的人，说詹姆斯·戈登要求将他们抓回去的奥罗拉带走协助办案。”
谢齐睡了一觉醒来，出门后谢尔盖就将这期间发生的事报告给他。
听到奥罗拉的名字出现在谢尔盖嘴里，谢齐有趣地摸摸下巴。
“你之前是说过跟奥罗拉一起的还有一个人是吧？”
“是的，那人名叫艾伦·罗德，是26岁白人男性，蓝发蓝瞳，与奥罗拉一起于阿卡姆疯人院被捕，警方没有查到他的来历，应该是与奥罗拉等人是一类人。”
谢尔盖说到没查到来历时，脸色没变，似乎根本不在意谢齐跟他们一样都是神奇地突然出现在哥谭。
在上一个副本落海后，谢齐就神秘消失了，再一次出现却是在离太平洋有着数万公里的哥谭市。
这期间谢齐的经历谢尔盖从没问过，他觉得如果老板想说的话会主动告诉他，即便不说，也肯定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谢尔盖微微低头，等待老板的命令。
“哦？蓝发蓝眼，感觉有点儿耳熟啊。”
回想着自己曾经见过的人，貌似只有一人符合这个容貌特征。
“没想到又要见到一个熟人了。”
谢齐笑眯眯地一敲手，然后转头告诉谢尔盖。
“你让他们把艾伦也给捎上吧，既然把人都抓到了，那就该物尽其用啊，想必戈登和蝙蝠侠也会感谢我的。”
于是，等在警局一脸焦急的戈登就看到那个本来拒绝自己的特派员在接到一个电话后，就立刻变脸。
不仅同意他把奥罗拉带走的要求，还买一赠一，把艾伦·罗德也塞给他了。
“这人是谁啊，我也不是随便谁都要的，什么艾伦·罗德，都是哪来的小喽啰……额！”
戈登的随口抱怨突然中止，想起了他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在市政厅大楼，那个警卫手中的电脑屏幕上，在杀了一个富商后当着所有哥谭高层的面报出的那个名字——
艾伦·罗德！
戈登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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