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怀中抱着还没完全断奶的孩子，她神情落寞：“我走。”
“部落有其他女人生了孩子，奶水不用担心，你的孩子我会照顾好。”张若雪看着女人无助惶恐的脸庞。
女人抬头看向张若雪：“犯错，我接受惩罚，可以吗？”
这个问题她问了数十次，张若雪苦笑还是摇摇头：“首领不会留下你，雪马上化完了，你可以向东面走，但不要去涂上氏族。”
夏部落的生活让女人迷恋，这里的一切改变了她前半生十几年的认知，她亲眼看着夏部落人口多起来，逐渐繁荣，她也曾站在夏部落肆无忌惮笑过。
女人有很多话想问，但她学汉语慢，许多问题化作了一声：“谢谢！”女人身体俯下重重磕头。
“我会尽自己努力给足够的物资，荒野大地危机四伏，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命。”张若雪说完将一个兽皮包裹从帐篷外拖进来，还有一根青铜长矛。
女人亲吻了孩子的额头将孩子交给张若雪，然后背了包裹，握紧了长矛，走出了帐篷。
“雪还没完全化，可以等几天。”
女人回头露出一个灿烂笑容，挥了挥手，一步步向部落外走去，步伐越来越快。
没人阻拦她，身影逐渐消失在杏林中，陈风出现在张若雪身边，“我还是有点好奇。”
张若雪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我也不知道，可能她的处境跟我妈当年有点像，那种神情也很像。”
“会不会怪我心狠？”陈风问道。
“不会，你是首领，要考虑更多人，没直接杀她，已是动了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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