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现在……”方定富没有心情开玩笑。
“养着！”乔北一脸正气地：“老方，不我们的关系，就是没关系，我北能看着特么的奸商恶霸欺负老实人么？要是这样，我当时会带着几十号兄弟冲过去帮你么？”
“可是……”
“钱是不是？别急！谁打的人，砸的车，我让他尽数给你赔回来！”乔北叫道。
方定富摇了摇头，应道：“北，我之前壮着胆子，去找过那个扎平平的家人，他爸尽跟我耍光棍，要钱就搬东西，那家里有什么东西啊，比咱们还穷，你让他怎么赔？”
“咱胳膊还能拧过大腿？”一旁的方玉良叫道：
“北，咱们乡下人，就是去找他，他就不赔，你拿他有办法？再了，咱们要去找他，万一他又来刁难咱们，咱们怎么办？回头又打一架……”
“几位老哥，听我成不成？”
乔北打断方玉良的话头，转向方定富叫道：“老方，咱们的协议还有没有效？你要不承认协议，我就和你打官司。”
“平平都已经这样了，现在我还敢送菜么？”方定富叫道：“北，不是我不和你做生意，但你……”
“老方，从明开始，我派车去你们村里拉菜，但运费得算你的，你看这样成不成？”乔北自始至终保持着微笑，很有耐心。
“那敢情好！”方玉良连忙应道。他和方建林在来的路上，就一直在以后卖菜的事情。
本来两个人都是方定富带着一起种菜的，现在专管销售的方定富出了这样的事，两人心里都担心棚里蔬菜的销路。
他们两人心里清楚，这农产品不比得其他工业产品，季节性的东西，卖不出去，那就得烂在地里，死亏一条路。
乔北笑笑：“你们三个都在，如果没有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
“好！”
“行！”
“他们两个都没意见，我也没意见，只是平平现在在医院，得有点照顾，家里媳妇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
方定富见其他两人都答应了，自然也没意见。
“他们嘛！”乔北指着方玉良和方建林两人。
方定富叫道：“北，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几家，哪家没有几个大棚，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顾得上我家里？”
“这样……平平养伤这段时间，你在村里找几个相好的菜农帮忙，只要我一去你那儿拉菜，运费里减两个工人的钱，你看这样成不成？”乔北又道。
“北，这……不合适……”方定富没想到乔北不但答应管平平治伤的钱，连自己地里的菜都管上了，哪里还有什么不成的。
“就这么！”乔北拍板，冲方玉良和方建林笑道：“两位老哥，赶紧回去，这都晚了，明我还得去拉菜呢，你们可不能缺我的菜。”
“那不会……”两人连忙应道，和方定富打了一个招呼，并肩离去。
走廊里两人沉默，方定富看着乔北，道：“北，我没想到你能这样……”
“怕我不管你是？”乔北笑笑，拍拍方定富的肩膀，叫道：“老方，我北年纪是，但经过的事儿多着呢，我能在这个时候撂挑子么？那得多不是人？”
“北，我记着你这恩。”方定富是实在人，乔北的话像是给他打了一剂强心针，令他心存感激。
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遇上这种事，能怎么办呢？
“呵呵~”乔北笑笑：“别忙着感恩，特么折我寿呢？来，我们再商量一个事儿……”
“什么事，你。”
“老方，你这样……”
……
很快，古城的果蔬行业的贩子和菜农都知道乔北不但管了方家父子，还决定在方家父子住院期间，每亲自去大王镇拉货。
菜农们自然是交口称赞乔北的仁义。
当然，刘卫民，或许也应该会知道……
-
第二凌晨二点半。
和马洪交代几句，乔北带了两个兄弟，租了两辆货运卡，直奔方定富所在的大王镇方家村。
方玉良和方建林早就等着，看到乔北过来，心里顿时踏实多了，叫了七八个村里乡邻过来帮忙，跟着乔北过来的两个兄弟负责称菜过帐。
乔北坐在一根长竹竿吊着的灯泡下的摇椅上，拿了一根黄瓜，一边啃着一边打着电话：“亲爱的，你要不过来啃两根黄瓜？刚地里摘下来，嫩的一塌糊涂……”
“艹……老子现在能露面么？你不会给我装上几斤捎回来么？”电话里王昆叫道。
“啊呀，忘了你是我三，不太方便露面，行，我这就给你办！”
乔北扭头冲扛菜的方建林叫道：“建林老哥，这黄瓜给我单独装上十斤扔车头，我媳妇要敷脸儿。”
“成！我这就给你挑。”
方建林自己种菜，人家都来地里拉菜了，拿几斤黄瓜，算个什么事？
“艹，你能找点别的理由么？”另一头的王昆骂道。
“咱俩都互瞧腚眼了，还有什么不能的？再了，一般带把的我都不带染指的，也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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