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学们七七八八聊的差不多了又越好明天周菲来玩儿，黎江江就觉得累了，想着睡前去隔壁屋再看看江黎川。
刚下了床，敲门声就响了，黎江江喊了进来，进来的就是抱着电脑和一堆纸质资料的江黎川。
黎江江看着江黎川怀里抱着的东西，满脸问号。
江黎川说：“不放心，想守着你。”
黎江江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如何反应才好。
还好江黎川又紧接着问：“饿不饿？有胃口吗？还是困了想睡觉？”
黎江江现在是没什么胃口的，就说：“想睡觉。”
“好，你睡吧，我在那儿坐着陪着你。”江黎川看看另一边的小桌子，然后走过去把电脑放下了，自己也坐在一团可爱的卡通小沙发上。
黎江江躺回床上，把江黎川那边床头柜上的小灯的亮度调高了一些。
“不用，你睡你的，我就是，”江黎川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眼神看着黎江江，一双眼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又明亮又温柔沉静，“就是想在你边上。”
听着呼吸都是好的，都是安心的。
黎江江也说：“没事儿，开着吧，你在这儿，我怎么都能睡着。”
江黎川小心地翻动手上的纸质资料，把动静尽量减小到到无声状态。
黎江江问了一句：“看什么呢？”
“志愿填报的信息，整理归类推算，就那张，”江黎川想起自己被骗了几千块买的那张卡，神色又郁郁了，揭过去没提，改口道：“外面那些说教填报志愿的，还不如我自己来呢，算的还比他们靠谱。”
黎江江现在脑子还晕乎，也没想到江黎川被骗的那回事儿，只迷迷糊糊地随口道：“嗯，那你真厉害。”
夸完，病号选手再次入梦。
可能就是江黎川在一旁守着的原因吧，这一觉她睡得香甜，只做了一场静谧的梦，梦回内蒙古草原，四处都是静悄悄，只有风、马、牛、羊，和浩瀚的夜空。
江黎川也一直就没觉得困，看看手里的进度，看一看床上黎江江的睡颜，只觉得夏夜悠长又宁静。
直到天又蒙蒙亮，江黎川才亲亲黎江江的脸颊，轻声出去，回自己屋里补眠。
周菲一大早就来了，和正在晨练的黎爸打了个照面，黎爸说：“都高考完了，不睡个懒觉啊，这时候江江估计还没醒呢，你去喊醒她就行，昨天睡了一天了。”
周菲说：“习惯了，五点就自然醒，真没办法。”
黎爸哈哈笑：“小孩子家家都不贪觉了可不行，该睡还是要多睡，说不定还长个儿呢。”
周菲有些想不明白，觉得自己成了年的孩子还能长个，是家长的通病和集体幻想吗？早上出门的时候，周爸也是这套话。
周菲到黎江江屋门口，推门的手顿了一下，眼睛看向隔壁江黎川卧室的门。
要是往常，周菲也就推门进去了，没那么多计较，可现在......
万一川哥在里面，她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那得多尴尬？
于是周菲敲了敲门。
黎江江早上自然醒了后，就觉得浑身舒爽，没什么不舒服的了，又懒得下床，一直翘着腿玩儿手机，要把这段时间在微博上漏掉的瓜都吃回来。
听见敲门声，黎江江以为是爸妈或江黎川，喊了一声：“进来！”
周菲进去，看见黎江江自己一个人四仰朝天地玩儿手机，也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失望地叹口气。
“门口杵着干嘛？进来啊。”黎江江道，然后翻身爬起来，踩到地摊上，把地上的软沙发挪了挪，好面对面坐着。
周菲边走过来坐下，边问：“川哥呢？我还以为，他会在你屋里呢。”
“你想什么呢？”黎江江惊讶：“你脑子里的废料是不是有点多？给你晃晃？”
周菲说：“我去，是你脑子里废料该清了吧？我说什么了吗，我只是说川哥会在这人儿又没说别的。”
黎江江一时语塞。
“所以你们爸妈还不知道呢？”周菲抓住了关键点。
黎江江叹口气说：“哎，我俩还没说过这事儿，主要吧，一高考完就又是拍毕业照聚会又是发烧的，根本没时间说这个。我就还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他知道你怎么想的吗？”周菲从小冰箱里拿出来瓶气泡水喝。
“不知道吧。”黎江江伸手，让周菲也给她拿一瓶。
周菲打掉她的手，咽下自己口中的饮料，说：“你喝什么喝，吃早饭了吗？那你又是怎么想的？”
黎江江摇摇头，也老老实实收回手，说：“没吃呢，一会儿下午找点儿吃的，你也再吃点？”
然后黎江江想起来自己还没洗脸，站起来去卫生间，嘴里紧接着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呀，我就是觉得奇怪，也不是，怎么说，紧张？好像也不是很紧张。”
周菲跟去卫生间，倚在门边接道：“我明白，相处了十几年的兄妹，都是当亲儿子亲闺女看的，你们开不了口很正常。”
周菲抽出张洗脸巾递给黎江江，黎江江擦干了脸，说：“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可能...可能和你跟许凌飞在一块儿了要和你爸妈开口感觉差不多？”
周菲要是喝水，能呛死，拿起洗脸池旁挂着的一条毛巾就往黎江江身上甩：“有病？迫不及待欠收拾呢？”
黎江江赶紧往一旁躲：“开玩笑呢开玩笑呢，哎呀，别当真嘛~”
“下楼吃饭去吧你，赶紧滚。”周菲把黎江江往外拽。
“好好，你吃什么，我一块儿拿上来。”黎江江自问自答：“问你也是随便，我看着拿了啊，有啥吃啥。”
周菲看着黎江江往外窜，又气又想笑。
什么人啊，啥话都敢张嘴就来。
黎江江去厨房翻了翻，装了些看着顺眼的到碟子里，又给周菲拿了堆七七八八的糕点，一起装托盘里端上了楼。
路过江黎川门口的时候，黎江江把耳朵贴门上听了听，里面啥动静也没有，耸了耸肩就进自己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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