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不觉过了两天时间，看看骄阳当空，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节。
李牧自打进入纯阳城地界，就一直闻到股臭哄哄的味道。
据路上遇到的一个从北向南逃难的老乡说，那些从北部冰原来的蛮子，一辈子没洗过澡，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粪尿，所以走到哪臭到哪。
这还是美化后提炼出来的结论，原话含马量太高，根本过不了审。
作为一个在民*大*结时代背景下成长起来的人，李牧本来以为这只是他的破家后的悲愤之语。
到了纯阳城后才发现，是自己误会他了。
处在上风处时还不太明显，李牧绕着纯阳城外围来到下风处时，差点被熏了一个跟斗。
那味道就好像你打扫卫生时，从床底下掏出来一个死了俩月，已经腐烂的死老鼠一样。
再强的个人意志力也压抑不住那干哕的感觉。
不用想了，这片合约上的中立地区，肯定已经被蛮子给占了。
大战过后，纯阳城已经变的残破不堪。
别说城门了，就连城墙都塌成了一段一段的，也没见有人修补。
开始李牧还不理解。
做为进攻中原的桥头堡，这些蛮子就算再没常识也该知道这座城的重要，不好好修一修城墙城门，就不拍被偷袭吗？
现在他算是知道了。
有这么猛烈的臭气护体，哪还需要什么城墙啊！
不过这些蛮子到底还算是智慧生物，对自己的住所还是有一定的卫生要求的。
李牧远远避开臭气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不断有人从城中运送垃圾出来。
一些蛮子模样的苦力，能省则省，出了城墙随便一扔就算拉倒。
这才不过一个月时间，纯阳城的这一面城墙下就颇具中世纪巴黎城的风范了。
在外形上，蛮子和中原人的区别很明显。
蛮子全都是四方的体型，腰围堪比身高，稍微挂点肉就是个球。彪悍是够彪悍了，就是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有着这么明显的差距，乔装打扮混入城内就不用想了。
李牧本想找机会救俩纯阳城的百姓，安抚一下自己的良心，顺便打探一下城中消息。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城外周边观察这么半天，愣是一个也没见到。
不光是倒垃圾这种脏活，搬运东西、砍柴伐木这些累活，也全都是蛮子自己人干的。
这是把人杀光了？
总不可能是当大爷供起来了吧！
李牧观察半天不得要领，最后选了一个远离纯阳城的伐木营地，准备在这里抓几个舌头问问清楚。
这片营地的中心有一个称得上豪华的大营帐，里面住的应该是蛮子的中高层干部。
周围树林，零零散散有百十个蛮子正在卖力砍树。
没有什么明哨暗哨，巡逻稽查。
李牧没费什么力气，就抓到了一个伐木工。
却也没有什么收获。
因为这些砍树的蛮子根本没法交流。
不是语言不通，而是他们的脑中，只有干活、打仗、吃喝拉撒这几个念头。
完全不像一个灵长类……
这让李牧差点动摇了对迷魂术，甚至佛光普照的信心。
堂堂大炎最精锐的骑兵，就是被这些玩意儿给灭掉的？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就算这些蛮子的身体素质再强，还能强过大象老虎？
没有智慧的话，绝对不可能打败成建制的人类部队！
连续抓了几个后，李牧才相信他们不是装的，而是被深切地修改过记忆。
除了一些基本念头之外，别的需求，全被人给砍掉了。
至于是什么人砍的，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牧把目光投向了营地中心的那顶豪华帐篷。
那里面的人，应该会给自己一个答案。
挨到天黑。
在树林里伐木的蛮子回到营地，不顾蚊虫叮咬，在中心的豪华帐篷外围了一圈，倒头就睡。
李牧悄悄摸进这个不设防的营地，隔了老远就听到帐篷内传出熟悉地声响。
让他恍惚间好像回到了满春楼一样。
但是仔细一听，又有些不同。
内容都差不多，但是男女易了位。
被欺负还要曲意逢迎的成了男人，居主导地位的变成了女人。
这让李牧突然对蛮子的文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当他看到一个俊俏的年轻男子，脚步虚浮地从帐篷里走出来，李牧不顾危险，冲上去就要把他给掳走。
“敌人，攻击！”
就在李牧现身的瞬间，帐篷内一名女子大喝出声，睡在帐篷外的蛮子全部醒来，张牙舞爪地向他扑了过来。
粗壮的身材，并不影响他们的灵敏。
以李牧的见识来看，这些普通的、被当作工蚁一样的蛮子，应该和他单纯装备‘捕头腰牌’时的身体素质差不多。
也就是普通武馆的精英弟子那个水平。
再拿上武器的话，足以单挑老虎了……
这些蛮子，确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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