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高层股东们个个一脸严肃，自然不想把责任都归咎到自己的头上来。
厉绍憬坐在总裁的位置上，一只手臂搭在办公桌上，一边回头朝着PPT的投影屏幕上看去，数据短时间内的下滑，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谭姝将手里的文件给各位高管发下去，厉绍憬寻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换了个动作坐。
这场会已经持续了3个多小时，这些没吃晚饭的股东们早已经饿的大脑缺氧。
……
从会议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
谭姝转告了顾妤电话里的意思后，和厉绍憬一起朝着高管电梯走去。
电梯里，厉绍憬将自己的手机重新开机。
一阵阵的短信提醒，都是未接来电的提示。
有顾妤的，有厉家的，也有从国外打来的……
厉绍憬选择性的看了一眼后，对着谭姝说道：“帮我联系一下温肖默，问他有没有空。”
谭姝点了点头，看着厉绍憬当着她的面又将手机关机。
温肖默接通电话以后，厉绍憬就从谭姝的手机将手机拿了过来，对着手机说道：“有时间吗？出来喝一杯……”
温肖默平时寡言，却也笑了起来，在电话里问道：“我以为这会儿你会焦头烂额的先解决完你和顾妤上头条的事，再解决你公司股票暴跌的事，怎么有空找我出来？”
厉绍憬面色倒是十分平静：“投石问路，你听说过没有？”
电话里的温肖默突然就沉默了，许久后，才说道：“绍憬，这么玩可就有点大了……”
厉绍憬弯起嘴角来，随口说道：“地点你定，定好了通知我。”
……
私人会所的包房里。
厉绍憬将领带解开后扔到沙发里，看着温肖默给他的酒杯中注入红酒。
温肖默的手势很慢，动作优雅，只是过于白皙的双手总是让人看了不舒服，过于病态了。
厉绍憬盯着他的那双手，说道：“最近你也没闲着，我知道你的恶趣味，不过那丫头年轻，你少折腾些……”
突闻厉绍憬这么说，温肖默哧哧的笑了起来，抬起头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你这算爱屋及乌？怎么，一个顾妤已经把你迷成了这样，连她身边的朋友，你都操心起来了？”
厉绍憬没理他，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没回答。
不过，温肖默倒是一脸好奇的盯着他，问道：“绍憬，你跟我说句实话，顾妤到底是不是你侄女？以我平时对你的了解，你不是这么莽撞的人。”
厉绍憬侧过头看向他，笑道：“我不是吗？”
温肖默收回了目光，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厉绍憬将满满的一杯酒喝了下去，说道：“少喝点，你的肝不好……”
厉绍憬没回应，的确，自从他做了肝脏移植手术后，就很少沾酒了，酒量也早不比当年。
厉绍憬将钱夹子从外套的口袋中掏出来，送到温肖默的眼前。
温肖默诧异，一边接过厉绍憬的钱夹，一边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翻开来。”厉绍憬指了指钱夹说道。
温肖默满脸疑惑，却也将钱夹子打开来。
没想到入眼的是一张小姑娘的照片。
这小姑娘不大，也就10岁上下，他看了一眼后，觉得面熟，抬起头问道：“是谁？”
厉绍憬笑了，看着温肖默说道：“顾妤……”
温肖默愣在了原地：“你恋童癖啊？别告诉我她十岁的时候，你就看上了。”
厉绍憬摇了摇头：“她十一岁那年救过我妹妹，17岁那年又救了我，你说，我到底欠了她多少？”
温肖默愕然，他从没有听厉绍憬提起过他的那个妹妹，自从几年前，那女孩自杀去世以后，任何人都不再提起，就仿佛她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上。
厉绍憬将顾妤的照片拿回到眼前，淡淡说道：“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她叫什么，更不知道她会与我们厉家有这么深的渊源，试图找过她很多年，终于让我在英国遇上。”
厉绍憬苦涩的笑笑：“在英国大街上的偶遇，让我失了神，她和一个男孩在一起，一个长相不错的男孩，而她也已经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
厉绍憬又给自己倒酒，温肖默没拦着，安静的看着他。
厉绍憬继续说道：“我说不出当时对她的那种感觉，比我小了那么多，不像是朋友，也不像是乎亲人，总之我自己说不清楚。”
“看到她牵着那个男孩的手，笑的
一脸纯净，我想如果我再年轻几岁，或许……”
厉绍憬的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温肖默的目光很深邃，本就话少，也没有打断他。
厉绍憬继续给自己添酒，头也不抬的说道：“没想到我会在国内遇见了她，她搭乘了我的车，却没认出我来，好像是失恋了……”
温肖默耸了耸肩：“十一岁见过一面，能认出你就怪了。”
厉绍憬笑笑：“可当我知道她是薛亚楠的女儿时，我还是忍不住跑到了薛家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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