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凝怔住，他以前多么意气风发，是她把他变成这样。
如果早知道有这种病，她宁愿不曾认识他，做两条永不相交的直线。
她默默扶他回卧室，刚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扯进怀里。
“这五年来我好想你，每时每刻……我本以为会恨你，可我做不到，我撑不下去了……”
卫天翊唇角微颤，他心痛的无法呼吸。
白紫凝多想紧紧的抱住眼前的男人，告诉他，她也一样，五年来她白天看着他的战机，晚上抱着他的照片入睡。
可她不能，只能无声的流泪，甚至连安慰一句都不敢。
“对不起……”
卫天翊扶正她的小身体，眼角一点点湿润，“我不要你说对不起，你只要告诉我，还爱不爱我。”
白紫凝泪光盈盈，她微张的唇瓣发不出声音，似乎有什么梗住喉咙。
“早上……只是我的一个同学，而且他已经结婚。”
这是她的解释么，足够了。
其实卫天翊对她并没有过高的期望，只希望她不要对他这么冷漠。
他不忍心看到她哭，大手轻抚她的脸庞，“都过去了，看来你是准备这么折磨我一辈子。”
白紫凝沉默，可惜他们不能一辈子在一起。
“天翊，为什么要参加蓝剑计划？”
卫天翊薄唇微抿，“如果我说，是为了你，你相信吗？”
白紫凝的眸光上移，最后停在他的墨眸上。
她当然相信。
“我想找到五年前的你，不知道现在，你还愿不愿意做我的僚机。”卫天翊有点底气不足。
白紫凝望着他，心酸的弯了弯嘴角，一行清泪滑落，“一直都是啊！”
看着这样的她，卫天翊的心里一阵酸涩。
或许，只有并肩作战的时候，他才能和她再次合体。
总统府。
聂康成从书房走出来，看一眼客厅里的妻子，“蓝剑计划实施之前，我想请宫将军和夕少尉来家里吃顿便饭，你觉得怎么样？”
白卉微微点头，“这个提议不错，请他们两位的话，能表明我们成人之美的态度。”
聂康成正是这个意思。
“不行。”路过客厅的颜凤如，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她不想让夕瞳和聂家过多来往。
下一秒，她又意识到，作为下人没有资格干涉主人的决定，随即解释着，“我女儿出身低微，怎么配在这里用餐……”
白卉纤眉微蹙，“我不这么觉得，按照上次空战的功勋，夕少尉完全可以被授予少校军衔，但她坚持要从尉官做起。”
聂康成的长眉微抬，对颜凤如的做法明显不满。
“她可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苛刻。”
颜凤如找不到阻止的理由，只好点头，“全听先生和夫人安排。”
她若有所思的退出去。
要不要告诉新兵营的聂轻语，让她回来见宫墨？
既然女儿喜欢他，她这个做妈妈就要想办法成全。
颜凤如一边想，一边走出聂家。
她托以前认识的护工朋友帮忙进入基地。
当聂轻语得到这个消息，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和宫墨一起吃饭是一件多么值得期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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