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赵凡来到公司门前，左手包子，右手豆浆的他，坐在公司门口的石墩上，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静待着“猎物”的上门。
“哎呦，赵哥，今天那么早？”一道身影从公司窜出，慢慢游回到赵凡背后。
赵凡一回头，看到一张稚嫩的脸，“小飞，来这么早？不会没下班吧！”
“赵哥，我脑子笨，昨晚工作忙到现在才解决。”
“那不叫脑子笨，那是死脑筋，工作你不是没做好，你只是想做的完美一些。”
“嘻嘻，工作做的质量不行要被骂的！对了，赵哥，你没事吧？”男子的声音逐渐变弱。
“我？我能有什么事？”
“昨天你那个样子，我还以为你要想不开呢？赵哥，你放心，大家都知道项目经理的位置你才是实至名归，老板眼瞎了而已，要不是董事长，他侄子就是，就是一只臭老鼠。”
“呵，你就一实习生，才来几天，也敢说这话！”
“怎么不能说？我只是将事实说了出来。”
“好了，不说那个，给我开门！”
“唉，好！”
小飞走在赵凡身前两个身位，不时的回头。
赵凡看出他的心思，开口道，“有什么要说的？直接开口，别憋着。”
“赵哥，你，为什么不跳槽啊？以你的技术，跳槽大把人要，何必跟着现在的老板呢？你不知道现在老板有多怕你那个，那个功高盖主啊！”
“嘿，你小子，怎么管起我来了，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吗？”
“赵哥，我这是担心你，管你的话，可是有嫂子在的，我可没那个本事的。”
赵凡一愣，随即抬起右手，敲了下小飞的头，“你工作太少了，要提高一下强度了。”
“别啊，赵哥，我现在都快完不成工作了。”
……
赵凡来到自己的工位上，将手中的垃圾扔进垃圾桶，然后，就这么趴在桌上睡着了。
梦中，他人生中几个精彩的片段不断重演。
记不起来的东西始终记不起来，记得的东西逐渐清晰。
“后悔吗？赵凡？”他在心中问自己，然后，又去回忆人生，企图从里面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赵凡寻找答案的过程中，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七点半，已经陆续有员工来到了。
大家看到赵凡趴在桌子上，并没有过来说什么，就当什么也没有看见。
“唉，你看那个赵凡。”
“可能受刺激了吧！”
“受刺激，老板那么欺负他，他怎么不跳槽啊！真搞不懂，我要是他，早赚几百万了！”
“这种人啊，念旧吧！”
“啊，你们快看，我的新美甲！”
“好漂亮啊！这也太美了！”
“好看吧，下班我带你去也做个吧！”
“好啊，好啊！”
……
对于赵凡，有的同事聊了几句就走了，有的就当没看见。
阳光从窗户撒了进来，赵凡随手拿起一个文案，将其挡了下来。
“世界很精彩，也很无奈，而渺小的我啊！，又能做些什么呢？”
赵凡起身上了个厕所，然后，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之后，他拉开老板办公室的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唉，你们信不信赵凡会和老板翻牌？”
“不信，都多少次了，可能老板随便找一些鸡汤就可以治好他了。”
“老赵这个人，好歹名牌大学出来的，怎么做事一点脾气没有？”
“他要有脾气，你可就见不到他了。”
“也是，他如果没有这么好的脾气，老板都不敢这么的欺负他！”
“行了，你们，八点了，上班工作了！”
五分钟的吵闹后，各人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但不时，还有目光望向老板办公室的门。
赵凡来到里面，将门帘关上，然后打开了窗户。
他迎着清风，张开双臂，狠狠吸了一口。
他观察起来，如果要跳下去的话，他需要一个椅子，他拉来一个椅子放在窗户边上。
这一刻，他的心微颤，他从三十楼的窗户看向地面，外面的景象不再美丽，那里仿佛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赵凡。
慌忙下，赵凡来到鱼缸前，将手放了进去，然后又将脸放了进去。
他的脑海闪现出一些片段，那是他生活中遇到的美好。
他将头从鱼缸拔了出来，嘴里呐呐自语，“难道那个算命的是算到了我不敢从这里跳下去？”
接着，他又想到自己的妻子，他的岳父岳母，他的父母，他的老板。
“哈哈，赵凡啊赵凡，难道你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曾经，他幻想着自己妻子可以回头，她的确回头了，但他不需要了。
现在，他幻想着自己可以回头，但他更加明白，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他将那把“杀生”的刀放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了，现在，他将其拿了出现。
他将刀放在自己面前，刀身上的两只眼睛让他有些发慌。
可是愤怒的情绪不断高涨，他告诉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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