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卫只当没有听到最后一句。
“你们昨天去地窖，是谁开的口?”
易中海赶紧说道…
“是我，秦淮茹说贾家没粮食了……你又搅和了捐款的事儿，她就想要粮食。”
易中海故意撇清道：
“本来是想着在院儿里给的，可贾张氏最近情绪不稳定，所以想着别让她看到了多想，我们就 去了地窖。”
张军卫摇了摇头，易中海不愧是易中海。
这样的事儿说的跟自己真的做什么好事儿一样。
“进了地窖之后呢?”
“把你们说的话，做的事儿，都给我说清楚……”
张军卫一弯腰双眼看着易中海：
“别想着真真假假的糊弄我。”
易中海吓得抓紧了手铐，深吸了一口气，把昨天的情况说了出来。
“所以你们都没有答应尸体，是吗?”
易中海坚定的点了点头。
张军卫眼神闪烁了一下。
易中海关于进了地窖的这些事儿交代的应该是真的，
他俩因为一些事儿耽搁了……要不然自己进去的时候应该抓奸了。
除非易中海老的只有易分钟。
要不然没那么快收拾好。
“带下去吧。”
易中海没想到，自己在这儿挨了打又问了半天，
居然还要被带下去!
“张军卫!我都说清楚了!你怎么还不放了我!”
不管易中海的鬼哭狼嚎，张军卫转身就去停尸房。
“呦!张副科长，我正有事儿要跟您说，这是验尸报告!”
张军卫接过验尸报告却没有看。
验尸官还有话说：
“张副科长，我得跟您说，我昨天说他是被勒死的早这个说法不对……。”
“我知道。”
张军卫说出口三个字，验尸官睁大了眼睛!
“什么情况?你找到凶手了?”
张军卫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验尸官身后桌子上的杨四儿。
“我没有找到凶手，不过他自己告诉我，昨天的推断是错的。”
验尸官立马来了兴趣!
“说来听听!”
张军卫走到尸体面前， 一脸严肃的说道：
“今天我回了发现尸体的地方。”
“我发现，案发现场太干净了。”
张军卫回忆这地窖里的一切。
“如果说，他当时跟凶手起了争执。
那么一定会有打斗才对。
但是地窖里的那些破箩烂筐子，都没有被打砸的痕迹……我记得很清楚昨天易中海他们在地窖 里打架之前，那些东西的样子。”
“然后是痕迹。”
“我观察了地窖的地面。”
张军卫用脚在地上划拉了两下。
“如果说被害人是被勒死的，那么极度的缺氧，死者不可能毫无反应!”
“可是这个地上，没有一点儿拖拽或者挣扎的痕迹.…… ”
“那万一是按在墙上勒死的那?”
验尸官故意问道，
张军卫嗤笑一声，这一点儿他也想到了。
“所以，我挪开了杂物观察了墙面。”
“地窖里长时间不用，里面温度湿度又比外面高。”
所以，墙面上除了灰尘还有霉斑和青苔。
而昨天张军卫看的的墙面上。
青苔和霉斑都没有被破获。
那么说明，凶手根本不需要外力!
只凭他一个人，就能在死者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弄死者!
“更重要的是，不管他是曾经被按在墙上过还是按在地上过，他只要挣扎他的指甲和鞋子一定 会有磨损和脏东西。”
“可他的身上我可是听您昨天说了，什么都没有。”
“那他身上的伤?”
验尸官严肃了起来。
他是真的震惊了。
张军卫在没有观察尸体的清楚下，把整件事儿，只凭着现场的环境和痕迹都能推断出这么多 东西!
“身上的伤是障眼法。”
张军卫笑着说出了这一句话。
也惊得验尸官晃了两下!
就这个推论，是他昨天一晚上没有睡觉，再加上今天大半个早晨才敢假设的!
而张军卫，忙着跑现场，忙着开会审问。
居然得出了比他更精准的推论!
“凶手知道，如果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死了，怎么死的就成了问题。”
“四合院里人多嘴杂，他把尸体一时半会运不走，那么他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就得让杨四儿 死的明显一点儿……勒死，或者砸死，都是正常人可能会用的手段。”
“凶手想用这个办法分散大家的注意力，让人没办法想到是他……或者说他们做的。”
“所以，我推断，杀人的人身手一定不错。”
“他是一个练过的人，而且是一个练过了却不想被人发现练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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