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
三楼的办公室里，林云凡正在和林云霜打着电话。
“这就是你说的招商会？这简直就是一言堂！”
哪怕是在手机里，林云霜也完全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道：“你要我怎么向那些客户交代？”
林云凡声音淡然从容，道：“我开这个招商会的目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至于交代，那是你的客户，又不是天医的客户，你怎么交代，我不会管。”
“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林云霜贝齿紧咬，愤怒道：“林云凡，你这次太过分了，就算你要把项目给你老婆，但好歹也要走个表面的过场，你这样一搞，连竞标书都不看就直接决定，别人会怎么看我们星霜？”
“那和我没关系。”林云凡看向了门口，只见在在霍思敏的带领下，张轻眉来到了办公室门口，顿时道：“行了，我这里还要忙，挂了。”
“林董……”
霍思敏刚想开口，但看到林云凡对她眨眼，立即回过神来，道：“林先生，张小姐到了。”
“知道了。”林云凡连忙迎了上去，笑着招呼道：“老婆，你来了。”
“你……”张轻眉看着林云凡，眼神里有些陌生。
刚才，霍思敏已经先带她去签了合同了，她稀里糊涂的签完了之后，才被带到了这里。
而三年来，这也是她，第一次在林云凡面前露出了紧张的神情，甚至，紧张到连双手都不知该放到哪里。
直到愣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说道：“林云凡，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林云凡摇了摇头，拿过她手上的文件，笑着道：“你的确已经拿到天医的合同了。”
“不，我是说，你真是天医的董事长？”张轻眉疑惑地问道。
林云凡笑了笑，摇头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帮我朋友一个忙而已。”
“啊？”
这个回答，与张轻眉预料中的不一样，让她忍不住一愣。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的朋友是这里的高层吗？”林云凡连忙解释道：“不过他临时来不了，就由我帮他主持而已。”
“可是刚才在外面，天医的总经理说……”
“傻瓜，不那么说，别人怎么会相信？”林云凡脸上也露出了无奈之色，道：“其实我也不想来的，我自己医馆都还没开业，哪里有时间和这些合作方谈笑风生啊，只是我朋友身份特殊，我既承了他的情，就要帮他善后，你不知道，我刚才都紧张死了。”
“真的吗？”
张轻眉将信将疑，但其实，内心已信了一大半。
毕竟，林云凡这三年的印象，对她来说太过深刻，如果他真能当上天医的董事长，那这三年又何必在张家忍气吞声？逻辑上，就说不通啊！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得知这个“事实”之后，她心中又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当然是真的，这不，我也刚和我朋友通过电话。”林云凡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张轻眉瞬间紧张了起来，道：“那你告诉他和我们张氏合作了吗？是你擅作主张，还是他同意了的？”
“我怎么敢擅自做主？”林云凡苦笑道：“他的人情已经还完了，选择张氏只是个意外，因为星霜也想换个合作方……之前那些巨头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一个个盛气凌人，条件多，框架也多，我朋友与他们合作起来很不舒服，所以，既然天医选择开在江城，他们自然就想找个本土企业。”
“那他们怎么不选择兆丰？”张轻眉又疑惑道。
“可能是想再卖我一个人情吧。”林云凡苦笑了一声：“所以我才被他推出去，面对那些巨头企业的责难。”
“原来是这样啊。”张轻眉恍然大悟道。
的确，强强联手固然好，但很多时候两方都太强势，也不利于共赢。
而且天医只是星霜旗下小得不能再小的产业，地址又在江城，星霜肯定也有自己的考虑。
“老婆，我那个朋友说了，他的身份要对外保密，因为他已经把人情还给我了，不想再惹别的麻烦，”林云凡继续苦笑道：“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
“我明白，”张轻眉点了点头，道：“那些大人物，都有自己的做事准则，我肯定会保守秘密的……不过，委屈你了。”
林云凡揉了揉鼻子，道：“不委屈，能帮你做点事，我内心很充实。”
张轻眉深吸一口气，眼神很是动情。
林云凡这句话，虽然朴实无华，但却情真意切。
“老婆，这次你拿下了天医的项目，想必老太太再怎么专断独行，也不敢撤你和你爸的职了。”林云凡道：“现在赶紧拿着合同回去，好好打他们的脸吧。”
张轻眉眨了眨眼睛道：“那你呢，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你忘记了吗？我还要去医馆呢。”
林云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边的事，已经耽搁了我一上午了，既然我要振作起来，医馆绝对不能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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