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软绵绵的声音响起，却明显没有带着疑惑与好奇。
无归手指一顿，眸光微闪。
她出声道：“小东西，莫古都变成那样了，我应该稳赢了吧。”
“对呀，他违反了规则，已经在受到惩罚了。小姐姐你一定会赢的哦！”
轻描淡写的，惩罚。
把神明的神性剔除......？
有意思。
无归没有再说话，无意识地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虚空某处。
“这男的怎么这么恶心！你怎么选的人？！”
“我也没想到嘛......倒是老大，你这次运气不错哦，选到个npc一般的存在，你赢定了！”
“我早就说过我会赢。你那个也没什么价值了，这局打完就销毁了吧。”
“明白，老大。”
*
莫古遭到了身心上的重创，成绩一蹶不振，脑子里那个东西也不再强迫他学习了。
到了高考的时候，无归以极其优异的成绩成为庆渝市的理科状元，完成了小萝卜团的任务。
而莫古......
无归脸色难喻地看着眼前动作亲密的两人，有些难以置信。
莫古上神这种神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直到莫古怀里的女孩抬起头来，微微发红的脸光滑水嫩，无比惊艳，无归才知道了原因。
因为爱情。
任务成功，动手也没什么限制了，但无归却没急着出手。
她撇了眼对面两人十指交握的手，眼含深意地看向莫古：“你确定要因为这个放弃吗？”
莫古的神性在渐渐消失，神力也越来越薄弱，若是一直这么下去，那最终将会与普通人无异。
为了一个女人，他居然愿意褪去神性的光环，自堕成人？
看不出来，这莫古上神还是个情种呢。
“我考虑好了。我喜欢她，为了和她在一起，我可以抛弃一切。”莫古认真地说道，手指与怀中女孩紧紧相扣。
“我再不会对你产生威胁，你不用担心。”莫古诚恳甚至带着些请求。
爱情，居然可以让人改变如此之大么？
无归默然，仔细想来，莫古神性渐消，已不成大患。就算是她不动手，莫古最终可能也只会成为一个寿命短暂的人类。
唉，罢了，谁叫她心软呢。
“那就以天道为证，你自愿放弃，堕为凡人，以后应该也能有百年的安生日子了。”
莫古笑了，温和地点头，眉宇间那股高高在上的意味正渐渐消散，更像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类。
但，一个远古上神，怎么可能被这情爱给绊住脚呢？
“小姐姐，这你就不懂了吧。用蛮力的效果是不完美滴，要是能让人主动放弃，那才是彻底摧毁他的最好方法。嘻嘻嘻。”
无归：“......”
原来如此。
让爱情的思想占据莫古的头脑，那股高冷无情的神性就渐渐消失，直至成为普通人类。
这种利用感情，让人自愿沉沦的手段......的确是可怕至极。
莫古，已经没有了威胁。
那她还要和脑子里这东西演戏吗？
当然不用。
“宝宝，任务成功了，我的奖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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