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到临头了，还是割舍不下。
毕竟有一层血脉。
“奶奶说的啊。”
应绾绾嘁了一声，她其实很不愿意在孩子们面前指责于淑慧，现在撕破脸，孩子们已经看到了，她没必要替对方掩饰，“她瞎说的。”
老大道，“奶奶不是这么说的，她的原话是，即使妈妈带走了我们，也不能同他们老死不相往来。因为我们姓萧。”
应绾绾剜了老二一眼，这孩子听人说话，和萧南琳真有一拼，只记一半儿。
说出来也是让人误解。
她的目光掠向老大，“你奶奶倒是提醒了我，回头妈妈去问，把你们该姓应。你们同意吗？”
老大说，“我很喜欢自己的姓萧。”
应绾绾：“......”
暂且不提这些。她说，“以后妈妈虽然亲自带你们了，不过妈妈也要工作，这样才能给你们创造好的生活条件。有时候可能会顾不上你们的。你们会体谅妈妈么？”
老大嗯了一声，“我会帮你照顾弟弟。”
应绾绾会心一笑，“你只比他大了几十秒钟而已，怎么照顾他啊？妈妈会请两个阿姨照顾你们的饮食起居，下班回来会陪你们的，如果你们在家想妈妈了，也可以给妈妈打电话。”
“不用上学了吗？”
“自然是上学的，妈妈是指在家里的时候，由阿姨照顾你们。”
“我和弟弟什么时候能上学？”
应绾绾大概估算了一下日子，“下周一吧，妈妈尽量在那天安排你们入学。早上送你们去，中午接你们回来。”
“我们只上半天？”
应绾绾点头，“你们在爹爹这里上学，也是一样的，只是没有告诉你们而已。”
下午的阳光不是那么强烈了。
风吹过树叶，发出一阵细微的沙沙声。
母子三坐在树荫下等公交车。
老二道，“我们平时出门，都是爹爹的车车，以后都不能坐了吗？”
“你们上学之前妈妈肯定买一辆让你们坐。”
老大道，“听奶奶说车子很贵，妈妈的钱够吗？如果要借，还是不要买了。距离近，我可以学骑脚踏车，隔壁的小胖子，就有一辆自行车。”
应绾绾摸了摸老大的头，娃好体贴啊，“够用，自行车你们还骑不了。明年这个时候差不多。”
“......”
回到四合院。
应东和于衍都在。
两人看到应绾绾母子三，迎过来抱老大和老二。
于衍面向应绾绾，“你怎么回来了？另一个娃呢?”
老二嘴快，“妈妈和爹爹离婚了，妹妹跟了爹爹。”
咳咳！
于衍险些被口水呛到，“离婚？这也太突然了，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啊。”
老二又道，“爹爹打了妈妈。”
应东的脸一下子从晴转向阴，“家暴？我去找那个小子算账！”
应绾绾拉住他，“二叔，我没有被家暴，瑾之乱说的。”
“我没乱说，你昨天都被打死了，今天才活了过来。”
应绾绾：“......”
应东理解了老二的意思，应绾绾被打昏了，“那个兔崽子下手竟然这么重，看我怎么收拾他！”
应东说着朝门口走。
应绾绾拦着他，本来她都没打算说这一段，被老二一搅和，哪里还瞒得住啊。简明扼要、避重就轻的形容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应东已经看到了应绾绾额头上的伤，气不打一处来，虽然不是男人打的，但也是因为他妈起的争执，“离得好！一早我就看萧南风那个妈不顺眼了。离开了他们，二叔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婆家。”
于衍道，“谁家傻缺给人养两儿......”
于衍的话被应东瞪了回去。
应绾绾道，“我没那么恨嫁，我现在只想把孩子培养成才。”
应东这才想起来，孩子们考上一年级的事，“小衍，你明天去查查这附近哪所学校好，我好把两个孩子送过去。还有另外一个，我这就去萧家把孩子带过来。我们应家的人，可能让她流落在外。”
应绾绾阻止应东，“二叔，不用了，孩子自己选了爹爹。我尊重她的决定。”
“那也不能便宜了萧家，你爹妈知道这事吗？”
应绾绾摇头，“暂时先不告诉他们，免得他们心焦。”前天她还给他们通报三胞胎考上一年级的事情，今天就离婚了。她怎么说啊？
而且她不想把事情闹大，她想体面的把这个婚离了。
“但是......”
“哎呀！二叔，你就让我任性一回吧。”应绾绾眼睛都红了，应东才作罢。
......
次日应绾绾起了一个大早，准备去民政局和萧南风领离婚证。
于衍则忙着为孩子联系学校。
应东在家负责照顾他们，两个孩子坐在电视机前特别专注。
应东见状，关了电视，“你们看电视全神贯注的，这耐性用在绘画上正好。爷爷教你们画画去。”
老二看得兴起，电视被关了很不开心，闹着要再看。
老大道，“说起来，妈妈是因为你才和奶奶争吵的，继而发展到和爹爹离婚，你不能安分点吗？等咱们画完了，再让二爷爷给我们开电视不迟。”
应东和三胞胎接触的次数不多，此时听老大吐字清晰，逻辑明了，心里喜欢得不得了，“瑾瑜像个大人。瑾之要跟哥哥好好学一学。”
老二噘嘴，好在没有继续闹。
两小只跟着应东到了画室。
老二立刻被画纸上的画给吸引了，“真好看！”
“想学吗？”
“不想。”
应东：“.......”
两个孩子手指没有大人的灵活，直接五指并拢握笔。
应东在宣纸上看似随意的点了两笔，老大抖着小手，按照他的形状，几经描摹，画质都穿透了。
老二没有耐心，这里摸摸，那里动动，应东让他到边上去玩，并警告他不要干坏事，老二满口答应，在画室里收集用完的颜料管。
老大浪费了一叠纸，才勉强把应东在宣纸上留下的两笔学会。
应东道，“不错，虽然看不出有没有天赋，但这坚持不懈的性格，却是讨喜的。”这个孩子很特别，如此表现，超出了同龄人。
以前看绾绾感到邪门，但对比孩子，小巫见大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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