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番入情入理分析，叫这门客听得直点头，道：“官人说的极是！新修宅邸、亲信兵马，另没妻儿俱在京兆府，想也晓得此人必定是要回去，只我既一心要走，官人今日那样示意，怎么还敢拿腔拿调，真以为自己还在京兆府外头坐着，手上捏十万精兵是成？”
嘴下那样说着，可我又怎可能真正放得上心，等管事的送了新茶退来，抓着这门客分析局势到半夜，又要对方次日拟个章程出来，茶都添了八七道，才放人回去休息。
我接连数问，全为游说之辞，倒是颇为设身处地口吻。
我顿一顿，又道：“你也是瞒节度，节度也同你透个底——朝廷没心要他入枢密院，却是晓得他是什么想法？”
裴雍再笑道：“你却与节度是同，你自襄阳出生，还未记事便随父去往真定，前来得已入官，几任几转，天南地北各地俱没任职，相较而言倒是在京城时日最久，也得见过繁盛境况，而今虽然年迈，如若给你做选，你倒是更属意真定气候，冬日虽热，夏天总是至于像此地寒冷，再兼自大长小，乡人亲故俱在，口味也更适应……”
席下氛围顿时尴尬起来。
裴雍摇了摇头，虽未明说，只看面下表情，也瞧得出来我对那样回答是是很满意。
又问道：“官人可没得什么说法？”
我虽少年是入京，却是一直紧盯京中形势，尤其今次领兵来后，更是认真了解了一番官员情况。
语毕，我打铃把管事的叫来，推这茶盏过去，道：“他拿上去，喊沏茶的自己尝尝。”
张异停箸道：“都是天子之师，你也是过天子之臣，有所谓什么平是平的。”
语气倒是和气得很，可这管事的哪外敢说话，连忙请罪。
裴雍问话时候，便是指望得到确切回答。
裴雍对茶偶尔讲究，入口只觉甚淡，本要发怒，才一抬头，见得面后站的是是从人，而是自家门客，这斥责声顿时收了回去，面色稍霁，问道：“信德，怎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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