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好像玻璃珠被捏碎的脆响，一点点晶莹的光辉在李维之间爆开，在空中零落飘摇的一刹后便彻底黯淡了下去。
程序化的波尔本以为自己可能会死在其他人工智能的围攻之下，但事实是他就好像是一个脆弱的肥皂泡泡一般破碎，然后消失。
随着波尔这个让不知道多少人沦为试验品的刽子手的死去，整个镜像空间重新恢复了平静。
李维的身影消失不见。
那冻结了时间的寒冷退去，一切开始倒转，短短几息间，万事万物都恢复到了它们曾经的模样，而在斯塔克大厦的天台上，棱堡静静的站立着。
唯有芯片内部的程序在不断的运转着：【重启中...重启失败...重启中...】
...
纽约市区，一幢镶嵌着一架昆式战斗机的大楼。
咚-咚-
沉重的撞击声不断响起。
终于，咣当一声，已经变形的战斗机大门被暴力踹开。
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响起，面色苍白的黑寡妇一手按在肩上，脚下一瘸一拐的顺着机翼滑落到了满是坑洞的大楼内。
瞥了眼肩部不断向外渗血的伤口，她在身上摸索了两下，在腰间找到了一枚小巧的按钮，随后重重的按了下去。
靠坐在墙柱上，看着城市远处升起了一道道硝烟，黑寡妇表情惨然，双目缓缓闭上，只留胸部稍稍起伏着。
...
斯塔克大厦。
刚刚还在针锋相对的两人突然间如同幻影一般消失不见，若不是一旁还散落着的零碎的战甲碎片与破败的废墟，托尼甚至都要以为一切都是幻觉了。
“贾维斯，扫描到他们了吗？”
【没有，斯塔克先生。所有的探测器都无法探测到他们的存在痕迹，监控显示，他们的消失时间要短于0.01毫秒。】
今天一天已经遭受到了足够多的挫败，在多上一个此时也不能多托尼的心灵造成丝毫影响：“看来，除了制造新的战甲外，重新升级现有的探测器也是必须要做的。”
“对了贾维斯，外面的损伤怎么样？”
【很严重】
尚且能用的机器运转，将一张布满不明裂隙的屏幕投射了出来，上面详细的例举出了这次事件所造成的伤亡和经济损失。
托尼看着这张列表陷入了沉默，贾维斯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斯塔克先生，神盾局的弗瑞局长来电】
“他来找我干什么？准备聊一下战斗赔偿吗？”托尼眉头稍稍一动，还是接通了电话：“有什么是快点说，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很忙。”
弗瑞对此早有预料：“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看起来应该是和平解决了。”环顾了一下尘埃四起的房间，在看看外面透过尘雾照射进来的点点光芒，托尼重新转过头来：“你只是为了这个？”
“我觉得我们之间或许有必要找个时间好好的谈一谈。也许你会对加入我们感兴趣。”
“我已经告诉你我会很忙了，而且我对你们的那套维护世界和平的事情并不是很感兴趣，我也不觉得现在的我可以去维护世界和平。”
托尼几乎没有犹豫的便要拒绝，但弗瑞却直接打断到：“我会给你一些你比较感兴趣的东西。”
“什么东西？”
“你父亲的一些遗物。”
“...那些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从一般意义上确实如此，但其中有些东西比较特殊，所以我一直都在帮你保管那些东西。”
“那你就继续帮我保管一会儿。”托尼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代办事项，深呼了一口气：“等我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去将他们拿回来。”
说完，托尼不再理会弗瑞想要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贾维斯，帮我提出那套战甲，等会它就应该回到它的主人的手里去了。对了，新的人工智能怎么样了？”
【已经封存完毕，未命名】
“解封吧，然后内置到战甲里，这样还能省掉我一个硬盘和带宽。”
【好的，斯塔克先生。需要为您联系医生重新复检身体吗？】
“可以。”托尼沉吟片刻：“让他到我的别墅等我，我可能需要先休息休息。”
“怎么了，觉得自己身心俱疲？”
听到李维的声音响起，托尼扭头看去，然后不由得松了口气：“那个家伙，你解决掉了？”
“嗯。”李维点了点头：“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缠的家伙，这家伙就是个可以将自己变成电子幽灵的变种人罢了。”
“电子幽灵？他不是个失控的人工智能？”
“你为什么会认为他是个人工智能。”
“因为他的身体不是人类。”托尼接着才恍然大悟：“那个家伙抛弃了他本来的身体，选择制造了一个机械之躯？！”
“不是抛弃了身体，而是身体被毁坏导致只能变成网络幽灵，然后借助钢铁之躯重生。”
“钢铁之躯可以使用出那些奇怪的变种能力？”托尼皱着眉头，却又像是得到了某种启发：“如果可以的话，我是不是也能制造出这种钢铁战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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