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宝？”
“笨蛋啊，那是我喂的藏獒！”
一提起他的藏獒，衮风似乎很神气。
张涛无奈的笑笑，接口道：“你现在想你的黑宝们吗？”
“想啊，它们一定饿坏了，你们帮我去喂喂啊。记住，喂它们生牛肉，还要加点石灰。”
“加石灰？”
“对啊，生牛肉加石灰才是灵魂。最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就像意大利面就应该拌混凝土，因为这个螺丝钉的长度，会直接影响到挖掘机的扭矩。你往里砸的时候，一瞬间就会产生大量的高能蛋白，也就是UFO。会严重的影响经济发展以及对充电器都会造成核污染。。。。。。”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个疯子！
张涛倒没有其他人那般惊讶，作为心理学专家，她见识过太多病人匪夷所思的思想行为，早就免疫了。
以现目前这衮风的表现，根本无法判定他是真疯还是装疯，还需要引导他更多的说话来搜集要素。
这时，电视开始放起了广告，广告是卖内衣的。
几个丰满性感的模特，展示着带蕾丝边的内衣。
衮风舔了舔嘴唇说：“漂亮！”
张涛见状，灵机一动的拿过遥控板，关掉了电视后问：“你现在在想什么？说心里话！”
“我想把她的内衣脱了！”
张涛心思一动，这流氓的想法，其实已经有了正常人的思维了。
于是接着引导问：“然后呢？”
“脱她的鞋子，袜子。”
“再然后呢？”
衮风舔了舔嘴唇，沉默几秒后才说：“脱她的裤头！”
“再然后呢？”
“抽出裤头里的猴皮筋，做个弹弓打你们家玻璃。”
。。。。。。
泥妈的！
在场人愣了半晌后，拼命憋着笑。
洪七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没心思陪一个疯子闹，拉着旁边的脑科专家出了门问：“你看过他的检查报告了，能判定是疯子吗？”
“他经历过爆炸，强烈的震荡肯定对大脑有损伤，但这也不是绝对的，要因人而异。”
“这么说你也没有办法？”
脑科专家苦笑道：“大脑是人体最复杂的器官，就算是现代最前沿的科学也无法弄透。
像古时候的皇子公主们调皮不想念书时，常借口生病逃课业。天潢贵胄生病了，肯定得宣御医啊，御医们也不是吃素的，一番望闻问切之后，真病假病基本能断个八九不离十。装病的皇子公主们少不得一顿责罚。
但也有例外的，那就是借口脑袋疼。只要一提脑袋疼，御医们就无法判断真假，只得施些保守手段，热敷多休息之类的。
至此之后，聪明的孩子清一色的借口脑袋疼。”
这脑科专家风趣幽默的说了大脑的复杂，洪七难得的会心一笑，能闲聊会总比进去面对那个疯子强。
于是掏出烟来递过去一支，脑科专家受宠若惊的接过烟，并主动替洪七点燃。
别看他是个专家，和洪七那高级且神秘的身份比起来，还是差太远。
人们通常对于掌权者，有种天然的敬畏！
洪七突然想起叶川这几天忙的事，顺带提了句：“你知道沪上有个叫马名仁的脑科医生吗？”
“知道，他手术挺厉害的。”
“和你比起来，怎么样？”
“不是一个类别，没法比。大脑手术很考验经验及手上功夫，这也拔高了他的知名度，但手术只是医术的一种。”
脑科专家说得很谦虚，但意思很明白，马名仁没有他强。
“真没办法确定了？”
脑科专家想了想后说：“我需要按照我的意思替他做一些特殊检查，能最大程度的逼近客观真相，最起码能知道他疯的程度，是全疯了，还是选择性的半疯，又或者是间歇性的疯。但我这方法在医学界暂时没有达成共识，因此结论没有法律效应。”
“你做就行了，我只要一个答案，不需要你出报告，更不需要你为此负责。”
“好！”
一个个领域的专家，分别对衮风进行了观察或检查。
鉴于衮风现目前的状况，洪七是不抱太大希望的，但没成想傍晚时，心理学专家张涛带来了她的结论。
“领导，从实测报告上看，无法断定病人是真疯还是假疯。”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洪七还是难免有些失落，他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张涛的结论，没成想还是无法判断。
“辛苦了！”
“领导，我话还没说完。一个心理医生，尚且能断定一个人是否精神有问题，可我一个心理学专家，却无法得出结论，你不觉得奇怪吗？”
听她这么一说，洪七精神一震，忙问：“是啊，为什么？你说下去。”
“这个人看似疯言疯语，和其他的精神病人没什么两样，但却有本质的不同：那就是他有一整套他自己的混乱逻辑。嗯，我姑且称之为逻辑吧。而这种混乱逻辑，就像一个人的气质一样，不可能是一天两天形成，必然是经过长年累月稳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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